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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在梦里

每当我走过那座几何三角的纪念碑,我都会想起你。无论是白天的无人问津,还是夜晚的寒风凛凛,它在那,以前是这样,现在也是。
  我仍然以为你在那里,是静止的或是什么,你比相片模糊,比记忆清晰。风里还有你的低语,你的眼眸像是夜晚亮起的霓虹,虽然我已记不清。
  你在哪里我不知道,可是我在这里。
  我已经不能在街角或是什么地方遇见你,只能在梦里。慢慢我才明白什么是身不由己,世事纷扰,太多不得已,再也不由我。
  已经不能再问你为什么,也不能再拉住你。所有的缱绻都如眼眸里忽而蒙上的水雾,一眨眼的瞬间便消散,眼睛不记得的事情,卷曲的睫毛会记得。我仍然记得最后一次握紧你的手,最后一次紧紧搂住你,你身上衣物柔顺剂的暗香,都留在了午后被冷风惊起的梦里。
  我再也写不出来流畅婉转的文字,提笔都是有关于你。你留在了只属于咱们两个的地方,我似乎也留在了那里,我还痴痴地等,你已大步前进。
  最想再见一面的人却最不能见,最想顾盼一生的人却相距最远。你仿佛还在纪念碑前在我身后矗立,轻轻搂过我,和我一起感受刮过身躯的晚春夜风。
  我仍站在纪念碑前的台阶上,早春的风比暮春更冷一点,失去是一种一生不能再提起的痛,即便再次重逢也要微笑,即使再多次想起也只能云淡风轻着掠过。
  只有我知道,这样的等候是一趟没有终点的列车,无论哪一站都等不到你的上车。
  拉住我的手,让我甘愿等你一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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